11

纪取在外面流浪了一周，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他一直维持着人形。

祁意那天说的话深深地刺入他的心里，他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如同一个野蛮的掠夺者已经伤害了祁意太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纪取找到了一个废弃的仓库，他还像一个流浪的兔子那样生活。一周以来他的小腹长得快，已经能隔着衣服隐约看出弧度，他抚摸着这团温热的隆起，回想在祁意家的那些日子，有的时候能不自觉地笑出来。

真像一场梦。

有人找上来了，是一群附近的地痞流氓。他们经过这个破仓库，看到了脏兮兮的纪取蜷缩在角落，习以为常地上来打架。

纪取很快被一群人踹翻在地上。他死死护住腹部，但强烈的踢打使他的腹中钻心地痛，等那群人看着纪取几乎一动不动才哄然散去，已经有血迹顺着腿流下来。

“呃......好＊＊疼......”纪取迷迷糊糊按着肚子，里面好像有尖刀在绞。他痛得意识不清，冷汗拼命地冒，血大量地涌出聚成一滩，似乎有什么肉块从身体里滑落下去。

泪水开始无意识地流。“祁意......对不起......”

恍惚之中，他仿佛看见了光芒中的一个人影朝自己奔来。

12

我找你找了足足一周，你知道吗？从商场找到地铁，从公园找到工厂，我每一天都在担心你有没有吃饱穿暖，我每一天都在担心你有没有平平安安。

祁意凑巧做错了公交车，凑巧走到这片旧仓库，凑巧看到了纪取。

纪取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下身的血流了一地，吓得祁意差点慌了手脚。他抱起了纪取，轻轻呼唤他的名字，纪取苍白的脸色像死了一样。

突然纪取的身体抖了一下，他伸出手无力地抓住祁意的衣服，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我又做梦了。”纪取说。

“你清醒得很。”

“真的是你？祁意......你来找我了？”纪取缓缓张大眼睛，随即又痛苦地闭上，“对不起......”

“我原谅你。”

“孩子好像没了......”纪取声音颤抖。

“我知道。”

“带我回家.....”纪取睁开眼睛。

“好。”

13

纪取再一次被祁意捡回了家里。

“你身体没事？好像不再流血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祁意仔仔细细检查着。

“然后我会登上新闻的。一男子身体构造类似啮齿动物......”纪取覆上小腹，那里平坦了下来，刀割般的疼痛还在断断续续，他努力克制着痛苦，尽可能地让祁意看不出来。

祁意有点无语，他端端正正地坐下来，然后诚恳地说：“我那天不该那么跟你说话。”

“你说得对，”纪取说，“所以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应该先向你求婚。”

“嗯？”祁意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应该先向你求......”话音未落，一阵白光闪过，祁意发现自己腿上多了一只兔子，正在烦躁地转圈圈。

纪取忍不住笑：“我确实好久没摸你了，怎么？你这个样子，也要向我求婚？”

手下的兔子浑身写满阴沉两个大字。

14

似乎是由于伤到了身体，纪取维持着兔子的形态，在持续的接触下过了两三天才重新变成人类。

白光乍现，纪取落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还好吗？”祁意立刻跑过去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纪取觉得浑身发重，眼前也一阵阵晕。

“可能我们接触得越多，我维持人的时间越长，一旦变回兔子，恢复人形会更难。”

“那怎么办......”

纪取抬起眼睛看着他，近距离的注视让气氛变得严肃又暧昧。

“继续性交，”纪取说，“在找到最终的办法之前，一直怀孕就可以一直维持人形。”

祁意看着他的脸，一时间有话哽在喉咙里却什么都说不出。纪取的头慢慢埋下去，喘气的声音带着痉挛：“抱我。”

祁意伸出手环住纪取的身体，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可能不仅是难以恢复的问题，”纪取闭着眼睛，“我每次变回兔子，身体都会更虚弱，就像现在一样。”

“我帮你。”祁意轻轻安慰他。

“我.....其实变回兔子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纪取咬了咬嘴唇，“你可以不必真的和我性交，你只要给我一点jy，我可以自己让它们流进去......”

祁意睁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该让你为难，祁意。人类的性交和动物的性交不一样，你应该去追求苏橙，而不是被我强制。”

“你以为我有的选吗？”祁意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明明都是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