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面对这样帅气儒雅男人的打趣要么会娇羞要么会谦虚，欧阳诺不是，她抬起那张精致欺雪赛霜的小脸，及其认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会的。”

冯观澜愣了愣，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有三十岁的少见的漂亮高挑的小姑娘脸上那种自信又淡然的神情，她有着强大的自信和冷静，他不免心里重新认识起她来。

“欧阳诺同学，我拭目以待。你必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和医生。我很高兴认识你。不知道，欧阳诺同学，愿不愿意和我这个伯伯交个朋友？”

“冯伯伯不嫌我年幼莽撞无知。我已是十分高兴。您这个朋友，我交了。”欧阳诺对冯观澜的印象特别好，从初次他的包容和气到再见面他的儒雅和善，她都十分欣赏。

在他身上，她能感受到她向来缺乏的男性长辈的温暖与关爱，成熟男人的稳重与胸怀。

冯观澜从口袋掏出一支钢笔，问店员借了张白纸，“刷刷”写下一串电话号码，递给欧阳诺：“我的电话，你的呢？”

欧阳诺惊到了，在这个人人追求高效率、快节奏的时代，随身带着笔还是钢笔的人真的不多了。

她拿过他手里的纸笔也写下自己的号码，将纸张对折，一分为二，各取一半。

她的字体不是女孩子常见的那种俊秀而是有着男生的锐气和锋利，只看字完全不能想到出自一个漂亮女生之手。

冯观澜很欣赏她的字体，赞许地看她一眼：“字不错，我女儿孙女要是有你一半，我也老怀欣慰了。”

欧阳诺晃晃手里她的一半纸张：“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了，冯伯伯这字，也只能在专业书法博展会上看到了，虎父无犬子，我不信您说的。”

冯观澜笑着摇摇头：“我女儿的字还可以，就是缺少灵气，小孙女的字一言难尽，能写的工整就不错了。”

又看了看手表，对她说道：“到中午了，伯伯请你吃饭？”

“谢谢冯伯伯，不用了。我现在坐车回学校，食堂还有饭。”欧阳诺付了书钱，对他说道：“那我先回去了，冯伯伯。很高兴认识您。我们下次再见。”

冯观澜微笑点头，看她走出书店。

“首长，我们该回医院了，您这都出来半天了，说什么也得回去了。明天还要安排手术呢。”一个身穿军装的瘦高青年走到他身边说道。

如果欧阳诺看见他，必定会认出他就是前几天在医院碰见的那个追上冯观澜的瘦高男人。

“真是走哪，你们就要跟到哪，一刻自由也不得。罢罢罢，走吧。”冯观澜叹了口气，付了一大摞书钱，装好，提在手里，和青年一起走出书店，外面早没了欧阳诺的身影。

青年弯着腰忙不迭地要接过他手里的袋子：“首长，我来拿吧。”

“小张，我还没弱到几本书都拿不动。”

“可是您是军区首长，照顾好您就是我的任务！”

“我是首长，我的命令你听不听？我让你不要紧跟着我，我会回医院的。”

“首长～”

“一个军人，做什么可怜兮兮的样子！舌头给我捋直了，腰板给我挺起来，原地不动一分钟，保持和我50米的距离。这是命令！执行！”

“是！首长！”

冯观澜看了看他挺拔毫无瑕疵的军姿，这才转身离开。

小张看着自家首长健步如飞，越走越快，越走越远，真是欲哭无泪，做他家首长的警卫员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