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灵犀哭断了肠，也没办法唤回赵小将军，她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快天亮了，银霜跟容华觉得不行，敲昏了她，把她抱回太虚山。

银霜临走前剪了一绺赵小将军的头发，找了一个锦囊放好。他心知不可能带走赵小将军的屍体，又不能放任小灵犀被皇家别院的人发现，如此行事已是迫不得已的两全方法。

小灵犀醒来後憔悴了许多，成天到城镇的客栈去，等着赵小将军的信。惊奇地真让小灵犀等到了信，信中依然讲述一些人文风俗，有时会讲述一些地方轶事，照惯例赵小将军画了可爱的小灵犀，画中的她一直停留在十四岁的模样，这一次附了一串精致的手链，还有几张地契。

信纸看似洁白，却依然沾染了血腥味。小灵犀才知道原来赵小将军在出事後依旧写了信给她，从上一封开始已经隐隐约约在交代後事，也许又怕她在师门没有依傍，陆陆续续把自己的私产都交给她。

小灵犀一共收了三封信，最後一封信字迹潦草，只叫她不要再等他，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好好过日子。先前给她的产业跟金银留着傍身，才不会因为无父无母让夫家看轻。

小灵犀顿时哭成泪人儿，她瞒了赵小将军很多事，其中一件便是她师父不会让她嫁人，她修行的师门是道门，师父因为寿元有限，穷其一生无法登仙途，对她跟师兄看管都严格，要他们认真修练，未来飞昇成仙。

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嫁给别人，就连师兄们情投意合也不可能成亲，亦不能破身，成天只能不断地修练再修练。

师父曾说她跟两位师兄修练的天赋都高，可是依旧不能懈怠，若因为懈怠卡在了瓶颈，转眼间寿元将尽，有可能终其一生无法飞昇。

小灵犀收了赵小将军的最後一封信，离开了客栈，没料到被人尾随，那人穿着青色纱裙，容貌是世间罕见的绝色，戴着一双水滴状的宝石耳坠，眉心镶着一颗青色的宝石。

那人见了小灵犀巧笑倩兮，＂小凤凰这一世让太子鸩杀，瞧我见了什麽，居然让我找到了小凤凰的情人。＂

原来画在小灵犀眉心的花钿是灌注凤凰鲜血画成的凤凰令，凤凰只会画在自己的情人身上，一般很少会画在眉心，偏偏赵小将军跟小灵犀调情，常用胭脂帮她细细描绘花钿，最後一次以鲜血画花钿亦是画在眉心处。

凤凰少见，这世间最後一只凤凰便是赵小将军，凤凰令亦是少见，偏偏还是能让有心人识破。

纤纤素手弹出一枚飞针，刺入小灵犀的花钿之中，针入脑门隐而不见。

小灵犀模模糊糊地回了师门，手里还紧握着赵小将军的最後一封信，之後大病一场，醒来後前尘尽忘，只记得自己曾经有个幼时玩伴叫做赵斯年，偶然在太虚山下相遇，赵小将军领了父命撤离後便不曾再见。

关於赵小将军吻过小灵犀的事一概不记得，记不起来曾经跟赵小将军定情，当然也忘了赵小将军写了四年的信给她，也忘了额头上的花钿是谁帮她画得。

银霜帮她收起了赵小将军给她的所有东西，他曾以修剪头发为由帮小灵犀剪下一缕青丝，剪下後亦放进当初的锦囊之中。

这些东西用锦盒装好後束之高阁。

灵犀恢复之後异常黏人，时常粘着银霜不放，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麽，也许是潜意识里还记得赵小将军，害怕她心爱的人再度离她而去。

既害怕分离也害怕改变，所以倾尽时间修练，害怕师兄们飞昇丢下她了！

当然後面这些事情斯年不可能知道，他知道的仅余用鲜血帮小灵犀画花钿。知情的容华少言，银霜转世後没有前世的记忆，灵犀自己迷迷糊糊前尘尽忘。

＊＊＊

＂灵犀，你知道我们是青梅竹马吗？＂斯年一边抚着灵犀纤白的裸背，一边问她。

＂知道，赵小将军跟小灵犀。＂灵犀伏在斯年的侧边，三千青丝散落在她美丽的胴体上，她眨着圆润的杏目，双颊的嫣红还带着几丝春意。

＂不对，你不知道。＂

＂我又不知道了，你怎麽知道？＂灵犀让斯年绕口令似的话气笑了，她微微起身将白皙的下巴搁在斯年的胸膛上。

＂你都不知道花钿是怎麽来，又怎麽会记得呢？＂斯年叹了口气，大手缱绻地抚摸着灵犀的花钿。

＂哦，那你说说我的花钿是怎麽来？＂灵犀挑眉，一副准备听故事的模样。

＂你已经知道我的本体是凤凰，你额间的花钿是我用凤凰血描绘，叫做凤凰令。＂

＂凤凰令是做什麽用？＂灵犀第一次听到她额间花钿的由来，觉得有趣於是追问。

＂凤凰会在伴侣身上画下血印，从此生生世世相随，凤凰令在你身上，你可以藉由交合采补我，你不觉得跟我睡觉身体越睡越好，神力越睡越深厚？＂他对灵犀而言跟行走的人参没什麽两样。

灵犀想了想，笑了出来，＂这倒是真的，搞得我跟狐狸精似得，四处采补人。＂

浑圆的臀瓣啪得一声，让斯年打得白花花的臀肉荡漾着，＂你还想采补谁